翦翦雙眸凝視淳厚略顯疲憊的背影,躊躇不前,好似深恐睡醒就此天涯永隔。然而他每回只會催促她歇息,自己卻不見得厚待自己,把自己的身子當(dāng)鐵打的一般糟蹋。
花凝人猶記身受重傷之時(shí),他不眠不休照料,終日為她煎藥、換藥,去了焦店更是自攬一身事,什麼粗活都不讓她沾手。即便她傷癒皆將她往掌心捧,當(dāng)她孩子看,現(xiàn)在亦是,她確有幾分不服氣,但明白那是他關(guān)Ai方式。
又想起他常受的屈辱,她不禁要問:「如果沒我,你是否會感到較為舒坦?沒我是否就沒阻礙,可如你初衷走你想走的路。那應(yīng)是坦途,沒有荊棘。」
淳厚聽聞心遽跳一下,怔住腳步,轉(zhuǎn)身盯住她又被迷惑困住而緊蹙的蛾眉,「夫人怎又如此問?今兒實(shí)在累了,還是夫人有事說,我聽便是了?!?br>
他俊逸影像沉靜的照映在她幽遠(yuǎn)迷離瞳仁,卻又那麼飄渺的不可一世。她深cH0U了口氣,「回到嚴(yán)華寺,似乎又回到原點(diǎn),你是你,我是我,回去睡了也不同床了。既難眠,何時(shí)回房又何妨?!?br>
似有敵人窺視,淳厚一心想趕緊進(jìn)屋,大概聽出她感嘆端倪,嘴角g起一抹溫暖笑意,「就算回到原點(diǎn),發(fā)生的已然發(fā)生,站的是原地,卻非原來樣子。夜深了,是該睡了。明兒事情多著。」繾綣之情,金石可監(jiān)。面對她的深情,佛門禁地教他如何兒nV情長。何況……
「我是該回我的禪房,你睡你的,我睡我的,不耽擱了?!苟嗲榭偙粺o情惱,何必自討苦吃,他的忽冷忽熱,她也不是今夜才見識。跟他賭氣,就是跟自己過意不去。
「這兒是嚴(yán)華寺,隔墻有耳。」他非草木,若無七情六慾怎被她的柔美所惑。可是有所能,有所不能,他不能再亂分寸。
「罷了!你一定很不喜歡我這樣跟著你?!顾ゎ^逕自離去,讓他自己跟不跟來都無所謂。
「這里是嚴(yán)華寺,夫人本不該前來?!勾竞窀^去。
「你沒音沒訊,自個回嚴(yán)華寺,沒去接我什麼也不說,我嫁夫隨夫,哪錯了?」她就知道淳厚表面不說,心底根本不希望她來。尤其,剛才的驚憟,他定更想與她畫清界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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