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厚瞥一眼彩荷,垂下斗笠下愧疚雙眸,與花凝人道:「記得樹林?上嚴華寺到那兒再說?!?br>
        匆匆交代,淳厚拉下帽沿羞愧得疾步走回。決定與他們一起下山,即知她會找來,原想要花凝人先至溫家住下,可瞧著她失去光彩的眼眸,他卻又不忍再度熄滅她心中火光……大丈夫一言九鼎,他卻屢屢失信於她,這債如何償還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淳厚逐漸遠去,花凝人訥訥對彩荷道:「我們回去吧?!勾竞褚蠂廊A寺?她不甚明白,不猜測了,明兒去了便知他的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夫人不捐些東西還是銀子嗎?」彩荷望著即將遠去的僧人問道,以為她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已將我最珍貴的東西給了……」她失神的望著逐漸消失的深Ai背影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彩荷莫名的搔著頭,「有嗎?我怎沒看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花凝人回魂瞠她一眼,氣得噘起嘴。有夠吵,一直吵,都不會看人心情?!肝沂悄屈N小氣的人嗎?」她趕忙掏著腰間,掏呀掏,只掏出一枚碎銀,她苦笑,「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,將就了,別再嫌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一周前淳厚送她到溫府,本要她帶些銀子,她卻篤定道:「只住兩天用不著銀兩,溫家收留我不怕沒得吃?!箓z人同住都是淳厚保管銀子,她習慣依賴他,不帶銀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淳厚本顧慮,「倘使溫少爺不愿意,你留著銀子找客棧先住?!?br>
        「不會的,你安心上山看甚異方丈,我在這兒等你來接?!顾麄冸m是有實無名的夫妻,但花凝人愿意信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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