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卿飲藥後除了起先還會咳個幾聲之外,沒過多久便闔眼睡了過去,我人眼瞧他身子開始出汗,這便再以毛巾擰Sh往他額頭蓋上降溫,偶而換換乾凈的水,順便幫他抹去幾把汗滴。

        當(dāng)然,我這人才沒有那麼好心,以上的勞力活自然還是由下人動手C持,我在一旁則負(fù)責(zé)用嘴巴督導(dǎo),唯一我親自做的,也只有幫他把腳趾頭蓋緊實這點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待下人皆退下後,我人窩在靠他腳底的那處,膝蓋曲起,隨意往窗外一看,此時已到傍晚,空中也無浮云也無星子,僅一輪明月高懸天邊,依稀透著銀h光采,俯瞰這云云蒼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難得的團(tuán)圓滿月之景,彷佛等了一輩子才殷切盼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這當(dāng)口,我突然間就想起了月老爺爺,他這仙非常喜Ai坐在月亮下頭,還說這是欣賞八卦的絕佳位置,他常常邊擦著老花眼鏡,邊喝著酒搖頭晃腦哼喃那句:自古嬋娟下頭,總締癡情良緣。老夫也求脫團(tuán)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小母兒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周楚卿驀地低喚,我揚(yáng)眸望去,只見他手撐著床,掀被坐起,身上的白sE衣裳早被汗水滲透,凌亂的長發(fā)黏著肌理,絲絲縷縷地貼在他發(fā)鬢側(cè),披覆於肩頸間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瞧他清醒,我心思一沉,往外頭就是喊了一聲,只想找人伺候他去沐浴,怎知叫了老半天,卻一直沒人來搭理,只好親自出手把他壓回被窩去,叮囑道:「你身子還未痊癒,不行隨便掀被子?!?br>
        周楚卿喔了一聲倒也聽話,把自己裹得密實後,僅露出一對眼睛,眨巴眨巴地,是想起什麼又道:「可是小母兒,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——我不會幫你換衣服!」我是搶先聲明,「更不可能伺候你沐浴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可是小母兒……」周楚卿卻是一副愣住的模樣,「我只是肚子餓了而已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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