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我目光是忍不住往洛子決那頭看去,豈料不過沒注意個一會兒,這人即沒了蹤影,我正覺得奇怪,李哥卻是默默湊了過來,賊兮兮地笑道:「瞧你這發(fā)呆樣,方才鐵定是沒聽軍師說,咱們今後不跟周尉官了,改成直接跟吳上尉了,你可知道吳上尉是誰嗎?他可是太子眼前的大紅人啊!咱們根本是變相升官了!這可得多虧您的福,我說你這人也挺有兩下子的,跟軍師都混那麼熟了也不介紹介紹,還讓他專門請你去他營帳找他,喔對了他還說到時候上戰(zhàn)場了,還要我?guī)兔粗恪?br>
        沒等他把話說完,我是立即快步往洛子決營帳走去,由於腦袋有好多事想問他,所以步伐急了一些,這樣的狀態(tài)是直到手觸及帳門了,我才驚覺自己有些不妥,調(diào)整了會兒呼x1後這才鎮(zhèn)定下情緒,進(jìn)入篷子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入眼,便瞧見洛子決正在提朱砂筆寫字,察覺我來了,他手中書冊一闔,便是問:「你可知軍令如山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揚眸看我,面無表情道:「在軍營里,縱使對長官下達(dá)的命令有任何異議,也不可抵抗與質(zhì)疑,抵抗了按軍法可是要砍頭的,」此時他嗓音驀地低沉了一些,「這種基本常識,你應(yīng)當(dāng)在入伍前就該知道的,為何會犯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再說起,如果我跟太子沒有恰好出現(xiàn),你是不是還沒上戰(zhàn)場就得先把自己Ga0得一身傷?」只見他蹙起眉宇,神sE看起來頗為不悅,「像你這個樣子,又要怎麼讓人相信你能把自己護(hù)得周全?怎麼讓人放心你不會受傷遇難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自個兒都明白自己有幾兩重了,怎麼還那麼不注意去招惹?」

        話說到這里,見我被訓(xùn)得低著頭無言以對,洛子決默了半晌,是驀地長嘆了一聲,「我說小母兒你啊……」瞧他兩手交疊曲彎著,整個人臥趴在案前,眼盯著前方,下巴抵在手臂上一臉無力地道:「說起你這個X,的確是老實了一些,可你畢竟也經(jīng)歷那麼多事了,也應(yīng)該算得上挺會察言觀sE的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知想起什麼,唇角是g了g,腦袋也跟著左右亂晃了起來,「雖然,你這個人有時候也會被激得沖動起來,一罵起人來也是使著渾身勁力在罵,但忍耐力基本上是不錯的,怎麼今日就變成這副模樣了?」他微歪起頭,斜了我一眼,再開口語氣帶著幾絲埋怨:「更何況,縱使再有疑惑,你問我也是b問那什麼狗P長官好,而且還用不著狗腿巴結(jié),我就會自動把所有消息全告訴你,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坐在這里等著呢,你怎麼就不會想主動來找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洛子決嘴里發(fā)著牢SaO的同時,是眨巴著眼,一瞬不順地盯著我直瞧,神情委屈地等著我回應(yīng),儼然又在無恥賣萌了,可我也不知怎麼Ga0的,被他這樣緊緊凝視著,再加上那句怎麼不想主動找他,我只覺得面上陡然一熱,有種心事被揭穿的感覺,是下意識地回避會兒目光才敢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想這一入眼洛子決神情也是一僵,我見狀是迅速眨眨眼,再度挪開視線,抿了抿唇,穩(wěn)定好心神,這才開口表明出我的想法:「我當(dāng)時只是覺得,既然心中有問題了,好像應(yīng)該立即提出來b較好,」深x1了口氣,我是有感而發(fā),也是說服自己地道:「……趁著自己還有勇氣時就說出來,不要猶豫,否則一錯過,憋在心里只會讓自己覺得難受?!?br>
        「嗯,你這話說的倒挺有意思的,我喜歡,」洛子決亦是慢了一會兒才挺直身子,手轉(zhuǎn)而拄著下巴,見我揚眸看他,就是沖著我笑瞇了眼,有些愉悅地道:「不過,其實你那疑惑的確是問對人了,那個周尉官得到的情報并不全然是對的,太子的確是有派兵要讓人打突擊戰(zhàn),可這指派的人尚在商議之中,的確,周尉官雖也是人選之一,但元帥尚未明確下達(dá)指令,他又何必如此心急,豈不就是為了通風(fēng)報信?所以這一中招,是讓人更加確定他已轉(zhuǎn)而投靠長國,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叛徒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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