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司明生得清瘦,面sE常年帶著一層病白,眼睛卻極黑極靜,像是把所有情緒都壓在眼底以下,連一絲波瀾都不肯露出來。站在香煙繚繞的殿中,反倒顯出一種孤冷的清氣。
“這么早,不守著太醫(yī)院的藥爐,”蕭宴笑了一下,聲音輕快,“跑來本王這里,是哪位病人要Si了?!?br>
云司明行禮,抬頭,只吐出兩個字:“葉翎?!?br>
香煙在兩人之間緩緩散開。
蕭宴笑意稍微一頓,唇角卻g得更淺:“倒是叫得親熱?!?br>
他抬手,隨意一指,示意他上前一點,自己則半倚在案幾后。腕上寬袖滑落一些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,指節(jié)修長,指背青筋隱約,輕輕敲在案沿上,發(fā)出極細微的聲響。
“禁司營的人已經(jīng)送了供狀,說她身上有可疑物,出過北陲,又牽扯王府用藥案?!笔捬绲溃氨就跽毧?。右院判先來了?!?br>
他明明還帶笑,眼神卻慢慢收緊了一線,視線從云司明臉上劃過,有那么一瞬,像是在打量,又像是在等。
“臣是來稟一件與北陲軍中舊事?!痹扑久鞯馈?br>
蕭宴將整個人往后靠了靠,半躺不躺,眉梢挑著,像只是隨口一問:“說?!?br>
云司明站在案前,身形被背后的日光g出一道淡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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