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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警方確認了在山中小屋發(fā)現(xiàn)的乾屍為王全,Si亡已數(shù)年,研判是餓Si的。失去的右腿也就是他瘸掉的那條腿為Si後被斬斷,下落不明。至於屍身未的原因不明,得待更進一步的解剖化驗。

        謝美雅認罪但不說明是警方無法迅速了解案情的主囚,對於囚禁王若玫多久、如何對待等問題,她也不回答,警方僅能查出已Si的王全和發(fā)瘋的王若玫起初被安排在謝美雅家中地下室,這兩年才遷移至山中小屋,該是為降低遭人發(fā)現(xiàn)的風險。

        查案時有位村民和鄭裕聊起一件奇怪的事。這樸民擁有一輛堆高機,不過很少使用,放置在離家有段距離的倉庫,也很少過去,前兩天發(fā)現(xiàn)堆高機上放有一顆大石。鄭裕想那該是差點兒壓Si王若芷的大石,便跟村民過去,於途中看到幾段堆高機行駛的痕跡,不過時間已久,痕跡不完整也模糊,雖可推測是謝美雅偷開走堆高機利用來搬運大石後再開回,難以藏匿的大石就留在堆高機上,可堆高機上采無謝美雅的指紋,且謝美雅對此事又是承認但不說明的態(tài)度,此事只能到此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年前枯河橋事件、最近的陳筱華命案得重新調(diào)查,趙奕杰命案的偵辦才在開始的階段,許多跡證尚未查驗完成,事情不可能在短時間內(nèi)結(jié)束,鄭裕感無奈,也怕會有變數(shù),三不五時找謝美雅問話,勸說她與警方合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說,我們也查得到,早晚的問題罷了,難不成你以為拖過去就不必為做過的事負責?」鄭裕嚴肅,也希望謝美雅嚴肅以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就在負責嗎?」謝美雅笑得不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該說的都沒說,算哪門子負責?」

        謝美雅斂起笑,「你不懂,我說過的都是我該說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該說的也得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能說就不叫不該說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感到時間被浪費,鄭裕回到要問的問題上?!竿跞裘凳й檭赡赆?,是你騙王利夫婦,說王若玫已Si,對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哪是騙,她早Si了,你看不出來嗎?況且他們一直希望她Si,我只是說出來,讓大家好過日子?!?br>
        謝美雅這趟回答得算是乾脆了,鄭裕再說:「我們已經(jīng)查出王若玫失聯(lián)滿七年之後,王利才去法院申請宣告王若玫Si亡,也才有Si亡證明辦理除戶手續(xù)。王利夫婦應該早想把王若玫這個名字從戶口中去除,跟你要過王若玖的Si亡證明吧,你如何拖過五年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王利沒想那麼多,倒是林淑惠要得可勤。林淑惠讓他跟我要,我只好說阿玫是我殺Si的,要阿玫的Si亡證明,我也得Si。他還是舍不得我,當然不再要,他怎麼跟林淑惠解釋,我就管不著了?!怪x美雅得意地訴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王利沒要求看王若玫的遺T嗎?」鄭裕再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多晦氣哪!」強烈的語尾緩成惆悵,謝美雅的目光遙遠了,「阿玫離開他家後,他就常常問我,阿玫哪兒去了、會不會回來。我明白他想阿玫完全從他的生活中消失,但怎麼能讓他心里舒坦,就跟他說,等個七年吧,七年過去,很多事都會不一樣。真的,每個七年都很不一樣……下一個七年會如何呢?」

        鄭裕沒有再問下去,因不愿隨她去思索下一個七年會如何,那將在心里擺一個鐘,一天一天去等待七年的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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