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靠坐在江頖懷里,耳朵貼在錄音筆的播放筒上,人工耳蝸的輪廓貼近音源,磁磁的電流聲闖進許聽的神經(jīng)中樞。她的指尖放在江頖的掌心上,電流的sU麻感滲進手心,她在他手心上寫下:“一月十一日,冬?!?br>
南江的天氣只有冬夏,沒有春秋。
“許聽?!?br>
許聽在錄音筆里找到了呼喚她的人,她按下暫停鍵,緩緩轉過身,發(fā)尾的碎發(fā)從江頖手中滑落。她將錄音筆遞到江頖手里,眼睛眨了眨,
她天真又驚訝地說道:“你的聲音,好像和我的一樣,里面有電流聲?!?br>
“我們的心跳是一樣的,聽聽。”
江頖把錄音筆放到小熊的爪子里,認真回復。
許聽垂下眼眸,被子折疊堆在她的大腿上,她的指尖絞在一起,過了幾分鐘,她才抬眼看向江頖,眼里困惑與迷茫交織:“江頖,我沒有聲音可以讓人遺忘。大多數(shù)情況下,人們總會先忘記我的面容,在別人的記憶力,我會慢慢消失,沒人知道我來過?!?br>
“沒有人留住我的聲音,我也是?!?br>
“這個世界太喧鬧了,我能留存的記憶太少了。”
喧囂的世界大多數(shù)帶著刺耳的尖銳,有時許聽也分不清,“聽見”是一件怎樣的事。雜亂的語句是否通順,她很難去區(qū)分;困頓的迷??偱腔苍谒氖澜?,對著鏡子時,她的神情映S在鏡子里,里面沒有聲音傳出,也沒有聲音流動;所以,當她離開鏡子后,她反復揣測,真的有人能記住她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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