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玄低頭去蹭白榆的鬢角,淚一滴一滴墜下,比方才的白榆還要洶涌。
“我心悅你,”他啞聲低語,語無倫次,“我也真心悅與你,不是那等邪念,不是一時起意……我不該這般誤會你,我早該說的,早該讓你知道……”
“我見你笑,我便歡喜;見你病痛,我更心痛……阿榆,別再氣我了,更別為我動氣,不值得。”
若能早些坦誠相待,也不至于至此。
心脈既損,已不可復。白榆原就命數(shù)薄,這一折,更是生機耗盡。
沈懷玄攥著那只手腕,手指微顫,氣息紊亂。
胸口疼得幾乎要裂開,喉間一陣陣發(fā)緊,淚與熱氣交雜在臉側(cè),灼得肌膚發(fā)燙。
屋內(nèi)炭火噼啪作響,窗外雪落無聲。
白榆被他箍在懷中,動彈不得,只能聽著那一聲聲低喃和哽咽,熱氣相貼,淚痕相觸。
他心頭微動,嘆了口氣。
抬手本想輕拍他的背,卻又改成揪了揪他后領(lǐng),語氣里帶著氣惱與微顫:“我才不會因為討厭的人生氣?!疑阶钣憛挼木褪堑朗俊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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