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吵聲浪越來越高,充斥著ch11u0lU0的算計和推諉。

        利益的天平在每個人心中反復(fù)稱量,唯獨“民眾”二字,輕飄飄地懸浮在話語之外,成了最空洞的符號。

        總統(tǒng)崔松坐在主位,手指交叉放在桌上,像個耐心的泥瓦匠,聽著磚頭互相敲打的聲音,偶爾抬起眼皮,目光掃過全場,帶著一種深諳此道的圓滑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爭吵的火焰漸漸顯出疲態(tài),他才清了清嗓子,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: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諸位,都是為了國家。吵來吵去,傷了和氣也于事無補(bǔ)?!彼抗廪D(zhuǎn)向長桌末端一直沉默的身影,“連溪,你的看法呢?政策是你牽頭制定的,缺口怎么補(bǔ),想必你心里有數(shù)?!?br>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,或?qū)徱?,或探究,或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忌憚。

        和連溪一直垂著眼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面前那份印著鮮紅“絕密”字樣的政策草案書頁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上面每一個冰冷的數(shù)字,背后都牽動著無數(shù)人的生計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年,足以將曾經(jīng)那個少年徹底埋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見識了太多冠冕堂皇下的卑劣,太多理想主義在現(xiàn)實面前的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早已不再天真地相信任何人心中純粹的“公義”,包括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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