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醫(yī)護人員如釋重負，癱軟在一旁喘息，有人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滿地的狼藉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經(jīng)過高晗身邊時，都微微鞠躬示意，帶著敬畏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晗只是輕微地點了下頭，算是回應(yīng)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房間被大致清理出可供下腳的空間，他才邁步走進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徑直走到床邊，拖過一張椅子坐下，目光落在母親沉睡的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藥物作用下的她，面容呈現(xiàn)出一種難得的平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暴戾、瘋狂、扭曲的線條被撫平，恢復(fù)了記憶里那個溫婉nV人的輪廓。

        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脆弱的Y影，呼x1輕淺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晗只是看著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這張平靜的臉，曾無數(shù)次在他面前瞬間切換成另一張面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因迷戀那個叫高霆的男人而癲狂，又因被反復(fù)拋棄而絕望的母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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