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線夏末的暑氣被教學樓厚重的磚墻隔絕在外,頭頂?shù)娘L扇徒勞地攪動著凝滯的空氣。
你穿著明德統(tǒng)一的夏季校服——純白T恤,小翻領(lǐng)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貼著鎖骨,左x處縫著藍sE校徽,深藍sE的校K包裹著纖細的雙腿。
講臺上,班主任呂復挺著他那過早發(fā)福的肚子,唾沫星子在早晨八點鐘稀薄的yAn光里亂濺。
他手指用力地戳著黑板上方那個掛鐘,鐘面無情地昭示著:高考倒計時280天。
“……這不是演習!是你們?nèi)松姆炙畮X!一輪復習已經(jīng)開始,誰要是還在夢游,跟不上趟,掉隊了,別指望有人會停下來等你!”
呂復的聲音帶著自以為是的高亢,像一把生銹的鋸子,來回拉扯著你本就緊繃的神經(jīng)。
“有些人,別以為現(xiàn)在還能混日子!基礎(chǔ)差成那樣,再不拼,等著復讀都嫌丟人!”
教室里一片Si寂,只有風扇的嗡鳴和他激昂的演說交織。
所有的頭顱都低垂著,像一片被烈日烤蔫的莊稼。
你的眼皮沉重,每一次眨眼都像在粘稠的膠水里掙扎。
視野邊緣模糊不清,眼睛傳來陣陣酸澀的脹痛,那是昨夜熬到凌晨三點的結(jié)果——為了啃噬那些天書般的函數(shù)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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