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屏著呼x1,一路小跑,沖進(jìn)廁所隔間,反鎖上門,才能獲得片刻喘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又像躲避瘟疫一樣,匆匆逃離那狹小的空間,逃回教室后排那個能勉強提供一點遮蔽的角落,再次將自己蜷縮起來,用書本在桌面上壘起一道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。

        每節(jié)課,你都機(jī)械地cH0U出那幾張寫滿紅叉、如同判決書的月考試卷,麻木地攤開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師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來,講解著那些你本該掌握卻一錯再錯的知識點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聲音起初清晰,但很快,它們就變得遙遠(yuǎn)、模糊,無法穿透你腦中那層灰白sE的迷霧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的視線落在試卷上,落在那些鮮紅的叉號和刺眼的分?jǐn)?shù)上,但思緒卻是一片荒蕪的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后知后覺的巨大恐慌,此刻才緩慢地從腳底漫上來,一寸寸地浸透你的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    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 溫建平和林秀芬的臉龐清晰地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被生活刻下深深皺紋的疲憊的臉,他們布滿老繭和細(xì)小傷口的手,他們渾濁卻總是對你投S出巨大期望的眼神……像沉重的鉛塊,狠狠砸在你的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從你有記憶開始,“讀書改變命運”就是家里唯一信奉的真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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