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平自袖中取出一物,鳳眼稍稍瞇了一下:“這是我用那貂兒的毛做的小玩意,權且當作給陸公子留個紀念。為了抓到它,我可是費了好幾天的功夫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小花的心中沒來由一顫:“貂兒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陸公子想必也跟你提過,我之所以與他相識,全是因為一只白貂?!币善綆е臱的聲音中有一絲陷入回憶中的飄渺,然而背著yAn光的眸中卻閃過濃濃的譏諷:“那一日我正在林中打獵,見到一只極其罕見的白貂伏在樹下。我正拉弓yuS,卻忽然自旁邊的叢中傳來一聲清嘯。貂兒受驚逃脫,我則以為是有人埋伏要對我趁機發(fā)難,於是便對著那聲音的來源一箭S了出去……”略一頓,似在回味什麼:“沒想到,竟是恰巧路過的本地知縣因為不忍白貂喪命而出聲示警。真是個傻瓜,明明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此做有多危險,若不是我存了要拿活口的心思,他定然早已去見了閻王。為了一個貂兒居然險些丟了X命,真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說到最後,語音已是輕不可聞。一直高昂的頭顱微微垂下,耶律平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發(fā)梢。這一刻,她不再是那個張狂不可一世的遼國公主,而只是一個在既甜蜜又苦澀的情感中沉浮掙扎的普通nV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方將手中的發(fā)辮一甩,所有的脆弱仿若都隨著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的亮光一起煙消云散。

        沖著笑容僵在臉上,猶自愣怔的宋小花展顏一笑:“我這就啟程回國,陸公子回來後,還請代為轉告一聲,多有叨擾,多謝款待。告辭!”

        說罷,耶律平轉身上馬,飛馳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小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做好了午飯,哄睡了陸淩,又將一直圍繞在身邊不肯離開的宋無缺給轟走的??傊鹊剿忂^神來時,已經不知不覺出了門,正漫無目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幽靜小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頭頂的朗朗驕yAn金光萬丈,像是要將這世間的一切給徹底刺穿。

        為了一只白貂而罔顧生Si,僅僅因為和亡妻曾經養(yǎng)過的那只相似。怪不得,他回來的當晚便做了那幅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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