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好那個沉穩(wěn)老成的大少年吳瑞金就在旁邊,手里拿著一支平時軍事訓練用的木槍。他揮起木槍對著老和尚就來那麼一下,不偏不倚打在臉上。然而聽去不像是打在r0U上,而是打在一只陶罐上。老和尚轉過身來,人們已經看不到他的臉,只看到一個大血洞,七零八落的牙齒從那血洞里往外掉。

        由於出現了這個血腥場面,紅衛(wèi)兵們有點被嚇著了。一時又再找不著火柴,只好算了,陸續(xù)退出來。老和尚以他的一嘴牙齒,竟暫時保住了臥佛和一批佛經典籍!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吳瑞金放下飯盒坐在那里,還是那付鎮(zhèn)定自若的模樣,并不為打落老和尚牙齒而有一絲不安。反而說:“我們後來怎麼竟沒有點火就退出來呢?——明天再去,燒它個狗娘養(yǎng)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抄家吧!抄那些反動資本家,那些牛鬼蛇神的老窩!”延岡說,“你們誰知道這附近街道住著什麼老財嗎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財?有的!”譚山貴興奮地說,“我們街道上一戶人家,七八個人住著一幢三層小洋樓,底下還有花園。就是過去的資本家。明天我們去抄!”

        譚山貴說的這一家其實是他家的房東,姓唐。唐家自己住上邊兩層,將底樓出租給兩家市民,收些房租。譚山貴家正是租住人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麼街?幾號?姓甚名誰?”紀延岡問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平街居安巷21號。姓唐,唐朝的唐。名字我不是很清楚?!?br>
        紀延岡掏出小本子將位址記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 腦子偏食腳底輕,井中蛙類鼓腹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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