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b喻非常恰當!”洪哄說,“我們頭等艙的乘客當然不能讓現(xiàn)有秩序給Ga0亂了。我們要聯(lián)合起來捍衛(wèi)我們的利益!”

        慶余忽然有所疑問,說道:“是的,維持現(xiàn)有秩序是符合我們的利益的。可是,我看你們這些北京佬到處煽風點火,什麼地方黨組織不能代表黨,什麼懷疑一切,等等,卻分明是挑戰(zhàn)現(xiàn)有秩序的。這怎麼解釋?”

        洪哄也感到不對勁,好像被人挫了一下。他沉思良久,說:“我們起初對形勢的認識并不是很清楚,只是出於對的崇拜,他老人家號召積極參加文化大革命,我們就參加了。有人發(fā)起南下,我們就南下了。叫宣傳什麼觀點,我們就宣傳了。這些觀點大概都源于中央文革小組,他們有他們的意圖??墒乾F(xiàn)在看來,文化大革命的攻略并不那麼簡單!”洪哄說著現(xiàn)出了迷惘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仿佛聽說,北京的老革命g部開始受到雜牌紅衛(wèi)兵的沖擊。而且,那似乎是受到和中央文革小組的支持的。”慶余說,也現(xiàn)出不理解的神情,“難道不顧革命階級的利益了麼?真的與那些Za0F痞子坐到同一條板凳上了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這個倒不用擔心!”洪哄斷然說,“最能說明問題的一件事是:北京有一個叫做遇羅克的家伙寫了一篇《出身論》,公開與革命血統(tǒng)論對抗。結(jié)果怎麼樣?最近抓起來了!這說明對Za0F痞子的縱容是有限度的,只要觸及到無產(chǎn)階級的利益底線,就不會對他客氣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這很好!”慶余欣慰地說,“我想也不至於與那些Za0F痞子坐到同一條板凳上。之所以縱容他們,利用一下罷了。革命的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這時豆腐花大餅油條送上來了。慶余幫著把一份推到洪哄面前,叫“吃吧吃吧”。洪哄似乎猶豫了一下,還是埋頭吃了起來,一邊說:“絕食是王守林他們Ga0起來的,并沒有經(jīng)過大家討論。我其實是不很贊成的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依我說,你們這場絕食斗爭還是別Ga0了!”慶余邊吃邊說,“沖擊此地省委對你我有什麼好處?就像剛才我們所談的,維護現(xiàn)有秩序符合我們頭等艙二等艙乘客的利益。不要稀里糊涂跟著別人後面瞎跑,到時候損害的是自己的利益!”

        吃完出來,洪哄擦乾凈嘴巴,還是回到同城人之中參加靜坐絕食。晚上只好與大家一起餓。餓得暈頭轉(zhuǎn)向,加以沒好睡覺,第二日起來就有些吃不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紀延玉的哥哥紀延安是省委辦公廳的g部,負責忙前忙後地照顧這些絕食者。他帶領一些工作人員和醫(yī)生護士,給北京人送開水,勸他們吃飯,察看他們的身T情況。他跟王守林說:“你們派幾個代表,跟我走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守林們以為省委書記要接見。哪知汪道遠并不出面,而是叫省委辦公廳主任季楠代表他與南下學生談。季楠說:“汪書記上北京去了,中央有請。沒時間接見諸位,委托我全權(quán)與大家談。對不對?”為了表示一定程度的退讓,季楠說我們省委近日將會對文化大革命開始以來所執(zhí)行的路線做出檢查。“現(xiàn)在希望大家先結(jié)束絕食,把飯先吃起來,對不對?身T是革命的本錢,對不對?革命小將們年紀輕輕的,餓壞了誰高興?階級敵人高興,對不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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