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產(chǎn)閣雕梁畫棟,玻璃花窗。閣分兩室。外室大,是給游客喝茶的,擺著一張柜臺和五六組圓桌滕椅。今天,島被百萬紅基封鎖徵用,沒有游客。盧夫阿和總編到得早,滕椅還大多空著。一個副官模樣的人迎上來問詢,把兩位讓到柜臺前一張桌上。這桌坐著“總頭”,還沒別的人。
柜臺里平常坐茶室經(jīng)理的位置,今天坐著一個穿軍服的年近花甲的人。一臉嚴肅,不動聲sE。沒有戴軍帽,沒有肩章,但軍服挺新。
“總頭”五旬年紀,敦實強壯,一臉橫r0U看上去飽經(jīng)滄桑。只有分站一級的頭領(lǐng)知道他姓諸葛,仿佛聽說是某個工廠的工會主席,吃過糠扛過槍渡過長江,又跨過鴨綠江,滿滿當當?shù)母锩鼩v史。究竟哪個廠,不知道。名字,不知道。大家叫他總頭,究竟是不是百萬紅基的總頭目,也不知道。也許這只是個面上的頭,真正的一號總頭沒出面。他們遵循一整套秘密原則。各級各人只知道一位頂頭上司,別的頂頭上司就不認識了。
總頭坐著跟兩位握手,掏香煙。動作卻不夠快,盧夫阿搶先把自己的紅牡丹牌掏出來了,敬一支給總頭,一支給總編,自己叼上一支。想了想,又拔出一支給柜臺里邊那個穿軍服的老頭敬過去。直覺老頭是個重要人物。然而老頭卻升起手掌心對著他,像氣功師發(fā)功一樣。盧夫阿立即感受到一種威力,不敢造次,將這支煙塞回盒子。
總頭招手叫臨時服務員,一個三十多歲的nV紅基。吩咐上茶。老余正要說話,盧夫阿也覺得該說點什麼,卻又來了兩個頭領(lǐng)坐到他們這張桌子邊。總頭忙與他們招呼,說話。兩支“筆桿子”被晾在一邊??傤^也沒在同桌之間介紹一下。百萬紅基的頭目一般是不互相介紹的。
參加會議的人很快到齊,滕椅基本坐滿。副官模樣的人宣布會議開始,請總頭講話。
諸葛講了形勢和任務。你Si我活的階級斗爭到了關(guān)鍵階段,“動真格的了!”他說,“我們的總T戰(zhàn)略分兩個階段。第一階段是血洗全市各Za0F派據(jù)點,第二階段進行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派大聯(lián)合,從黨內(nèi)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(quán)派手中奪權(quán)!”
怎樣實現(xiàn)第一階段目標呢?“這仗好打!”他說,“我們是絕對優(yōu)勢。百萬大軍,要啥有啥。那些ZaOF,所謂Za0F派,只能縮進烏gUi殼。烏gUi殼這里一個,那里一個,為我們分而圍之逐個擊破創(chuàng)造了條件。我們的情報系統(tǒng)對各烏gUi殼的情況已大T有所了解。有的筑得還很堅固。我們要學習的軍事思想,戰(zhàn)略上藐視敵人,戰(zhàn)術(shù)上重視敵人。不打無把握之仗。今天召集大家來,就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,商量一下,怎麼個打法?!?br>
總頭在講話的過程中有時回頭看看坐在柜臺里邊的老軍人。老軍人給了他鼓勵的目光。
“集中優(yōu)勢兵力殲滅敵人也是重要的軍事思想!”諸葛總頭繼續(xù)講,“我們的戰(zhàn)略除了分而圍之,逐個擊破之外,還要集中兵力。我們各個基層組織中必定有一些能人,有的練過武術(shù),有的當過兵,上過戰(zhàn)場,甚至當過特種兵。我有個想法,將我們基層中的能人集中起來,編成一支JiNg銳部隊,專門打前鋒。各分站頭領(lǐng)你們回去看看,布置你們下面的兵團、方陣、基縷的g部,了解一下,有誰當過兵的。當過兵的一定不少。但我們要那種特別能戰(zhàn)斗的,最好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,朝鮮戰(zhàn)場越南戰(zhàn)場退下來的,有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的,報上來。這里特別要提到一點:有沒有爆破能手,這個我們特別需要。剛才說了,Za0F派烏gUi殼有的還筑得很牢固,我想炸他娘的,炸個ji8爛!”
“有的!”江岸分站的副站長說,“我們至少有一個爆破專家,志愿軍爆破連里當排長。有一回他們廠拆舊廠房,轟的一聲,據(jù)說那活g得真漂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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