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點三十七分。
凡晴從一陣突兀的心悸中醒來。
房間未開燈,窗簾縫隙透進的路燈光像一條細(xì)長的裂口,斜斜劃過床鋪。她躺著沒有動,呼x1卻不穩(wěn),x腔像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道壓住。夢里的畫面并未消失,而是以碎光的形狀殘留在視野深處。
——一面破得像水面的鏡。
——那個站在鏡里的男人。
——和他伸出的手。
她閉上眼,卻只換來更深的黑暗。
那黑落得很沉,其中有什麼在往外滲;像記憶,又不像記憶,像是在更早之前曾被她親眼看見的東西,卻被y生生剝?nèi)?,只剩下輪廓?br>
這不是第一次。從她被救起之後的每個清晨,只要夢到那個男人,她醒來的時間都異常一致。四點到五點之間,不差分鐘。
她坐起身,手心覆上額角,掌心傳來的微涼提醒她自己仍活著。
x口的疼痛卻像另一種證明——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