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有想過嗎？」他說，「也許很多人愿意跟我們一起面對全亮的房間。也許那些你以為承受不了的人，其實就是為了這種時刻才活到今天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王教授沒有立刻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yAn光斜斜照進來，在桌面投影上劃出一條淡淡的亮線，把那幾個關(guān)鍵詞切成兩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也許吧?！惯^了一會兒，他淡淡說，「等哪一天我們真的驗證了自由意志存在，再來讓每個人自己選要開幾盞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之前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文件送出，光標在「確認」按鈕上閃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——先由還看得懂數(shù)學的人替大家按吧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文件傳送成功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資料流的深處，一個新的權(quán)限層級被建立，名字很無害：「人類敘事審查層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凡忽然覺得，那幾個字b任何軍事代號都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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