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湮自然是不在的,我環(huán)顧了他的營帳一圈,或許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戰(zhàn)場上,里面并沒有留下太多他的生活痕跡,只看見床邊架子上掛了一件天青sE棉布衫子,衣服上沒有任何花紋,款式也是最簡單的,還可見針腳粗糙地從袖口跑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我前些年某天一時興起想要給禹湮親手做件衣服,纏著齊嬸教我做的。這是我為他做的第一件衣服,也是到目前為止的最後一件衣服。當(dāng)時他還嫌棄我的手藝差Si活不肯穿上,為此我還跟他鬧了幾天的脾氣,沒想到這次出征那麼多衣服他不帶,卻偏偏帶了這件在身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垂下眸子靜默了一會兒,將心中那些感傷柔軟的情緒壓到心底最深處,再睜開眼時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。我轉(zhuǎn)過身,對一直跟在身後的月疏桐堅定地說道:「我要去白虎山?!?br>
        月疏桐知道我心意已決,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點了點頭,說他先去打點所需便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床邊的案幾旁坐下,開始研究起桌上的地圖,雖然這麼做根本只是臨時抱佛腳,但在出發(fā)前對地形多一分了解至少也多一分保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正專心研究著,忽地就聽見帳外的士兵們興奮地高喊著:「將軍回來了?。?!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拿著地圖的手瞬間顫了一下,只愣了幾秒鐘,立刻丟下手中地圖沖出帳外。

        當(dāng)我看見那在隊伍最前頭、從馬上翻身而下的頎長身影時,我感覺一顆激動滾燙的心就像被人潑了盆涼水,徹底澆熄了那GU盼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禹湮。我和他做了十二年的夫妻,光看那身形我就知道不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中失望,正準(zhǔn)備回帳,卻在轉(zhuǎn)過頭的那一刻恰好瞥見了那將領(lǐng)摘下頭盔的樣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怔了一會兒,以為是夜sE昏暗自己看花了眼,r0u了r0u眼睛再仔細(xì)地將那人全身上下來回打量過好幾遍後,又怔了片刻,才遲疑地開口低喚道:「燿瞳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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