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板上的中年人立刻向他使了個眼色,楊信疑惑地看著他,那人輕輕搖了搖頭,楊信猶豫一下,但最終還是沒敢冒險。如果他真失手把某個人戳死了,那么這點恩情根本不足以讓一個薊遼總督幫他,幫他收尸就算對得起他了。話說徇私也得看有沒有利用價值,有利用價值幫他一把能收獲回報,但像他這樣的叫花子,就正好可以用來展現(xiàn)大公無私了。
他抱著葫蘆在潮水推動下迅速游向?qū)Π丁?br>
不過韓千戶也顧不上管他了。
薊遼總督對他就是天,雖然他是正五品武官,后者不過是個正二品的文官,但在大明以文御武的體制下他就是個螻蟻。別說薊遼總督,就是面對和他一樣正五品按察司僉事的天津兵備道,他都得卑躬屈膝的像條狗一樣,更別說一個有尚方寶劍的僉都御史了,砍他都是一句話的事。自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的他求生欲滿滿,為了彌補自己驚嚇貴人的過錯,立刻帶著部下,煞有介事地把這艘船保護起來,親自帶著刀守衛(wèi)艙門口。
恍如一條好狗。
這時候楊信已經(jīng)游到了對岸,并且迅速找到一處河灣,直接鉆進了綿密的荷花蕩。
“這是什么鬼?”
躺在荷花蕩的淺水里,他愕然地看著自己身上。
他身上那個原本已經(jīng)腐爛的舊傷疤仿佛被福爾馬林泡久的標(biāo)本,白慘慘看著讓人惡心,而且邊緣還在大塊地剝離,在水中隨波蕩漾。他伸出手捏住,小心翼翼地撕了一下,然后猛得一撕,整個得半尺長的葉狀傷疤順勢剝落,露出里面嫩生生的皮膚。在四周的黝黑中,看著恍如沙灘曬傷了的美女們解開泳衣,那白里透紅的顏色就像某個女星在電視上搔首弄姿地戳著自己臉。
很顯然這個原本腐爛生蛆的傷口已經(jīng)痊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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