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毓馪擺擺手,很是平靜道:“我范家對于朝廷還是有用的,何況為父身上還有二品官銜,至少朝廷不會隨意拿我范家開刀。如我范家也倒下,這對于朝廷無半分好處,皇上英明,就連鄂帥也不會如此短視。不過,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,有些必要的準(zhǔn)備還是要做。我問你,你覺得山西可否真的守???”
“這……?!狈洞笊匐m然吃喝玩樂精通,做買賣的本事欠缺,但他不是傻子。范毓馪問的這話正是他這些日子已經(jīng)琢磨過的,對于山西的局勢如何,普通人也就罷了,可地位到他們范家這種程度所知曉的一些事遠比普通人更多。
“或許能守住吧。”范大少思索許久,最終說了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。
瞇著眼看著這個兒子,范毓馪心中暗暗搖頭,這個長子還真是不怎么樣,都到這程度了許多事依舊沒有看透,更沒有體會自己的用意。如果換成范翊疇的話,恐怕早就明白自己這樣安排的用意了,更不會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說出這句話來。
一想到范翊疇,范毓馪心中就是暗痛,只可惜當(dāng)年自己的選擇錯誤,不僅害了他,更害得范家失去了一個可靠的繼承人。但事已如此,也是無可奈何了,其實這些天他在老宅靜思,再加上山西所出的這些大事,讓范毓馪現(xiàn)在的心態(tài)和之前已有不同。
勉強笑了笑,范毓馪也不再多說什么,只是繼續(xù)交代幾句這件事就這么定了,讓范大少回去馬上準(zhǔn)備,三日后啟程。至于康兒和令兒必須帶在身邊,而其他家眷除了范大少的正妻和挑選兩個可靠的仆人外就不用帶了,北地艱苦,不是去游山玩水,帶上正妻和兩個仆人是為了照顧孩子,人多了路上也不好走。
老子這么決定了,范大少也無可奈何,只能點頭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離開書房時,范大少心中倒是有些后悔,他后悔今日突然興起跑來見老爺子,如果自己不來的話這要命的差事也落不到他的頭上。
只可惜,這世界上沒后悔藥,范大少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他所在的院內(nèi),找來發(fā)妻交代了幾句,隨后就準(zhǔn)備了起來。
三日之后,神色憔悴的范大少帶著妻兒先去見了范毓馪,然后出了老宅,坐上準(zhǔn)備好的大車緩緩上了路。
和精神很差的范大少夫妻相比,兩個孩子倒是很是精神,畢竟生在大宅門平日很少能外出,而這一次卻能出得遠門,這對于孩子來講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。坐在車?yán)?,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句,興奮的很,邊上的范大少卻是愁眉苦臉,而在他另一邊的妻子同樣也是一副擔(dān)憂的樣子。
出了十多里,就遇見了莊致東等候的商隊,兩者匯合后莊致東指揮商隊啟程,這時候范大少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來,事已如此,也只能這樣了。
出發(fā)兩天,一行人先向東,隨后向北,朝著北地而去,等到這一日到了大同附近時,在一處鎮(zhèn)上安置下來。這鎮(zhèn)子并不大,但是行商的必行落腳之處。范家在此處有著買賣,所以自然就住進了范家在此的院落中,作為范家大少他們一家是住在最好的后院里,剛簡單洗了把臉,正準(zhǔn)備和妻子說話的時候,院里就傳來莊致東的聲音。
【本章閱讀完畢,更多請搜索無名中文;http://www.srbabyins.cn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