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的不錯?!逼睿焘深H為滿意地對汪景祺說道。
雖然作為皇帝,保持神秘感,或者說在表面保持一種讓臣子敬畏的姿態(tài)是歷朝大多數(shù)皇帝的選擇,不過朱怡成在通常時也會再臣子面前表現(xiàn)出高興、憤怒或者其他普通人都有的情緒。
這種表達(dá)非但不影響朱怡成的威望,甚至在一定情況下也能拉近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像現(xiàn)在這樣,在蒙古一事上汪景祺干的著實(shí)不賴,充分把宣傳和外交進(jìn)行結(jié)合,令他十分滿意。
如果說朱怡成是這件事的決策者,那么汪景祺就是執(zhí)行者?,F(xiàn)在蒙古名義上已經(jīng)是大明的國土了,鄂爾泰雖然不甘心卻依舊接受了順義王的爵位,從而逼迫鄂爾泰和滿清徹底決裂,這對于大明的整體戰(zhàn)略部署是極其重要的。
“皇爺,俄羅斯公使那邊雖同臣保證會盡快把消息傳回國內(nèi),請求沙皇彼得約束遠(yuǎn)東總督府,中止同蒙古私下的交易。不過臣以為,這一來一回時間太長先不去說,再者恐怕這位公使也沒有這么大的力量,所以臣覺得召見他說明此事恐怕達(dá)不到太大效果。”汪景祺雖然心中高興,可同時也謹(jǐn)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在他看來納雷什金伯爵雖然地位不低,卻沒有直接約束俄羅斯遠(yuǎn)東總督府的權(quán)限,再說俄羅斯人的這些小動作分明是早就計劃好的,也許其中還有著他們沙皇的默認(rèn),要不然僅憑總督府的權(quán)限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再說了,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交往那個不是爾你我詐的?這一套中國人玩了幾千年了,汪景祺自然能猜到俄羅斯的真正用意。所以對于這一次所謂的敲打,并且利用商貿(mào)的理由來給對方壓力,真正能起到多少效果汪景祺無法保證。
聽到他這么說,朱怡成頓時笑了:“誰說朕一定要徹底解決這事了?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俄羅斯又不是大明的屬國,他們?nèi)绻露Q心要做些什么,朕難道還硬制止不成?”
“皇爺?shù)囊馑际恰俊蓖艟办饔行┎幻靼椎貑柕馈?br>
朱怡成端起茶喝了一口,很是平靜道:“讓外交部出面僅僅只是敲打?qū)Ψ蕉眩劣谀芷鸬蕉嗌傩Ч@暫且不論,但足以表明大明的態(tài)度。再者,俄羅斯人一向貪婪野蠻,這點(diǎn)朕是很清楚的,朕以為就算他們表面否認(rèn),同時對這件事暫時消停下去,恐怕私下依舊會想其他的辦法?!?br>
“眼下,大明在此事上已占了上風(fēng),這就足夠了。何況俄羅斯也被大明抓住了痛腳,將來的事將來自有其他辦法解決,等到哪時候今日的所為作用就能體現(xiàn)出來了,卿以為呢?”
汪景祺仔細(xì)琢磨著朱怡成的話,過了片刻頓時眼睛一亮,隱隱約約猜到了朱怡成的真正用意,當(dāng)即無比佩服道:“皇爺謀略無雙,臣實(shí)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,聽皇爺如此一說,臣是撥開云霧見青山??!皇爺英明!”
“哈哈哈?!敝焘纱笮Γ€是汪景祺這老小子會拍馬屁,說話一直好聽。雖然他知道這是馬屁,也有些夸張,可聽起來就是受用啊。
又向汪景祺交代了幾句,朱怡成就讓他先行離開了,等汪景祺走后,朱怡成起身來到一旁,凝神看著面前巨大的沙盤,把目光停留在蒙古和遼東這一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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