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大亂將起,朝中的氣氛開始了微妙的改變,其他的不說,僅是這一次因為叛亂而被革職的官員接替者除一人是漢官外,其余都是滿人,就是那位漢官也是漢軍旗出身的。這其中表明了什么?朝中一些漢官實在是不敢深想,也許是康熙一時間做出決策的巧合吧,畢竟?jié)M漢一家已宣傳了這么多年。
寧波城,經(jīng)歷了二個多月前年羹堯突襲奉化給寧波帶來的危機后,如今的寧波又恢復(fù)了往日的繁華,整個城市散發(fā)出一股全新的活力,在東邊的港口,無數(shù)大小不一的船只進港出港,或者停泊在碼頭進行裝卸。
城中的人,無論男女老少,或者是豪商百姓,軍卒走士等等個個洋溢著輕快的笑容。隨著寧波勢力的強大,如今寧波已占據(jù)三分之一的浙江和蘇松大半地區(qū),再加上軍力強勝,此時的寧波已成了天下僅次于清廷的一股巨大力量。
至于商業(yè)和手工業(yè),甚至在寧波已經(jīng)逐漸形成的初級工業(yè),給予寧波這個城市所帶來的變化同樣是巨大的。此外,以四海商行為首的海貿(mào)更是蒸蒸日上,在給寧波帶來極大財富的同時,也給當(dāng)?shù)匕傩蘸褪考澋纳顜碡S富多彩的變化。
在城內(nèi),有一片宅院形成的弄堂,也就是北方所稱的胡同。不過,這片弄堂的入口結(jié)構(gòu)呈丁字型,最里面是被宅院形成的圍墻堵死的,入口處有崗哨,由幾個身強力壯的義軍士兵把守,進到里面先要過扇大門,過了大門才能去到里面的幾處宅院。
“楊總鎮(zhèn),你這又是何苦呢?”在其中一個宅院中,兩個身著普通的男子坐在院內(nèi),其中一人低著頭一言不發(fā),而另一人卻在苦苦相勸。
“莊兄,食君之祿當(dāng)忠君之事,我楊某雖茍且偷生至此,那也是為了手下兄弟們,但要我楊某替寧波做事,這就不用再談了……?!睏钲幂p嘆說道,神色中帶著堅毅。
“楊總鎮(zhèn),其實我莊巖當(dāng)年的想法也是如此啊……。”莊巖聽到這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,施世驃在寧波兵敗自殺,自己為了福建水師的兄弟們不也是如此忍辱負重下令投降了么?
可雖然投降了,但莊巖并未像張鰹等人那樣效命于朱怡成,只是維持戰(zhàn)俘身份一直未為朱怡成做事。至于朱怡成倒也大度,不僅把他安置在這,而且基本不限制他在寧波的行動,除了出入有人員陪同,居所外有崗哨外,在寧波只要莊巖不跑,也不做危害寧波的動作,一切就和平常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
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對于寧波的感管莊巖也逐漸發(fā)生了變化,無論是寧波的活力還是發(fā)展,或者是寧波的軍事力量的日漸強大,還有朱怡成時不時找莊巖說說話,聊些海戰(zhàn)的事,這些都讓莊巖從最初對寧波以反賊稱呼的不屑一顧逐漸改變?yōu)橹匾暺饋怼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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