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,凌晨的空氣中還未褪去春季的微涼。東方剛剛開始發(fā)白的天幕上,星星還沒有完全隱去身形,一閃一閃地眨巴著眼睛。
這時候大多數(shù)人還在香甜的睡夢中,沈玉萱卻已經(jīng)像往常一樣,背著竹簍一步一步地向玄周山走去,她要上山采藥來給她這一世的爹爹治傷。
“玉萱!”
正當沈玉萱就要走到家門前小道的盡頭時,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劃破寧靜的呼喊,無需回頭她就知道是誰在叫她,急忙加快走路的速度,想要擺脫這聲音的主人。
“玉萱!玉萱!玉萱?。?!”
那人連續(xù)喚了幾聲,見沈玉萱沒有停下反而走得越來越快,叫她的聲音便越來越尖利,像誰用一把鈍刀劃過玻璃,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突然肩膀卻被那人緊緊抓住,沈玉萱瞬間渾身僵硬,知道自己是被那人控制住了身體,不由眉毛緊皺一臉厭惡,若不是她答應她娘要禮貌對待那人,她早就出聲罵了。
“玉萱,我說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呀?我叫了你這么多聲,你沒聽見嗎,怎么還越跑越快了?”來人是沈玉萱的大娘林鳳嬌,四十多歲本應該是半老徐娘的年齡,她卻依然膚白皮嫩,豐滿圓潤,妖嬈風情,看起來更像是嫵媚惑人的少婦。
沈玉萱本來以為林鳳嬌定是要臭罵自己一頓的,搞不好還得落下一頓毒打,不曾料想她今日居然如此“留情”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!
受制于人沈玉萱只得耐著性子向林鳳嬌解釋:“大娘,我昨天在玄周山采藥時,見有一朵十年的紫菀出了花苞,想必今日就要開了,我急著上山采藥,并未聽到大娘喊我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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