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散盡。泛紅的初升旭日透過窗柩上的縫隙一點點蔓延在屋內(nèi),一截玉臂自內(nèi)拂開紗幔。
桓儇披發(fā)坐于床頭,深吸一口氣后對著屋外喚了句。已經(jīng)侯在門口的侍女這才魚貫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。
眼尖的侍女看見掛在木桁上的玄色龍紋錦衣,沉聲道:“殿下這件衣服要怎么處理?”
“暫且放那,不必理會。”說著桓儇擱下手中眉筆,“吩咐呂管事傳膳吧?!?br>
“喏。”
用過膳后,桓儇乘轎入宮。她一掀開簾子便見裴重熙和桓璘有說有笑的從不遠處相攜而來。
二人也瞧見了一身藕荷襦裙的桓儇。裴重熙斂了面上笑意,神色冷淡地看著幾步之外的桓儇。
最先含笑走來的還是桓璘,他面上全無半點惱意。
“皇姐,今日起得可真早?!被腑U恭敬地朝她作揖,語氣呷笑,“昨日是弟弟言語有失,惹惱了皇姐。皇姐生氣鞭笞我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聽得桓璘的話,桓儇眸中浮過譏意。挑起唇梢掃他一眸,“昨日?昨日發(fā)生了什么,本宮一點也不記得。不過你既然知道有錯,這很好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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